月亮與六便士一書由英國小說家威廉· 薩默賽特·毛姆所著,講述了主人公為了一時的夢想放棄家庭,追尋夢想而去。下面小編帶來的是毛姆月亮與六便士讀后感1500字。
“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卻不接受光”。
人世總是充滿著矛盾,所以也充滿了抉擇。有人仰望星空,有人腳踏實地;有人乘風破浪,有人安身樂業(yè);有人高瞻遠矚,有人心如止水。一念之間,一世之別。夢想與現(xiàn)實、藝術(shù)與生活、精神與物質(zhì),這些該作何選擇?翻開《月亮與六便士》,我找到了答案。
一部精彩的小說除了會展現(xiàn)出高超的文學技巧外還必須擁有一個會講故事的作者。顯然,毛姆就是個會講故事的作者。不同于其他現(xiàn)代主義文學,他拋去夸張、荒誕、極端的文學手法,如同冬日篝火旁邊與你談話的老先生,像一個溫暖的講述者,將故事內(nèi)容娓娓道來。而學醫(yī)的經(jīng)歷,也使得他的作品被蒙上了一層理智與沉穩(wěn)的美。
《月亮與六便士》正是這樣一部作品,毛姆用第一人稱“我”作為敘述者,講述了證券經(jīng)紀人斯特利克蘭因為追求繪畫的藝術(shù)熱忱而放棄事業(yè)、拋棄妻子,奔赴巴黎受盡苦難折磨后,最終登上了與世隔絕的塔希提島,在那里與一個土著女子結(jié)婚生子并創(chuàng)作出一幅又一幅令世人震驚的畫作。當他創(chuàng)作出一幅最偉大的表現(xiàn)伊甸園的作品后,麻風病奪走了他的生命,離世前他的最后一個決定是命令土著女子把這幅畫付之一炬。
小說通篇都用第三者的視角去帶領觀眾閱讀,語氣輕松,有時還會用“所知甚少”“不確信”等詞匯向讀者講述故事,但卻使得讀者更加覺得真實,這便是一種最真實的虛構(gòu)。不得不說這樣的作者是聰明的。既然是聰明的作者,就一定懂得平衡的美妙。毛姆除了會扮演溫柔的講述者,還會扮演冷酷的手術(shù)醫(yī)師。他用筆桿子作手術(shù)刀,對人性進行剖析,“刀法”獨到有力,既有足夠的深度感,又有保留的神秘感,不作說教和批判,一切留給讀者自己判斷。
所以,閱讀的過程仿佛是在做一道道選擇題,拷問著你的內(nèi)心、你的思想、你的靈魂。如同主人公在現(xiàn)實的鞭笞下一點點走向理想世界,我們也在精神的鞭笞下一點點走向覺醒。斯特里克蘭的性格迥異,無視社會道德良知,蔑視感情,他拋妻棄子,破壞恩人的家庭,鄙視為他自殺的女人……這些行為令人難以接受,甚至讀者不會太喜歡這個角色。但是,沒有一個人會不承認他的執(zhí)著與才華,也沒有一個人會否認他的高超藝術(shù)境界。借用作者的話說:這是“一個惹人嫌的人,但我還是認為他是一個偉大的人”。正是這樣一個有血有肉,性格鮮明的人物才得以讓故事的精神內(nèi)涵更加深刻。
因此,我們在讀到斯特里克蘭令人不舒服的行為以及不太一樣的價值觀時,就會開始思考自己的情感。這便開啟了對理智與感情的探索,作為人世間的平凡人,我們都需要愛來包裹自己,溫暖自己。然而斯特里克蘭卻說他不需要愛情。他只知道欲望。他的愛情觀在正常人眼里看來是難以接受的的,但再作分析,又不能說它毫無道理。愛本就是矛盾的,它既充滿了欲望地占有也充滿了無私地付出。毛姆或許借此強調(diào)感情在藝術(shù)創(chuàng)作中的重要性,也道出了愛的矛盾本質(zhì)。
人們總說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但藝術(shù)最終都脫離了物質(zhì)而以精神形式存在。這或許就是斯特里克蘭最后要燒掉畫作的原因。繪畫的美是他畢生的追求,而等到他真的找尋到最美境界也就不再需要用任何物質(zhì)作載體了,所以也只有最偉大的畫作脫離了物質(zhì)的載體形式,才得以真正圓滿。小說對藝術(shù)的探討是深刻的,卻也是隱晦的。毛姆的字里行間都透露著對生活的思考,但小說中卻又寫了這樣一句話:“生活不過是一場混亂,充滿了種種荒謬與污穢,只能引人發(fā)笑,未免樂極生悲”正是這種多變的矛盾的筆調(diào),讓精神內(nèi)涵得以越發(fā)深刻。
現(xiàn)實生活中有多少人曾滿腔熱血,卻被生活的磨難壓低了頭顱,從此只能低頭看那“六便士”;而又有多少人能走出荊棘,踏上廣闊的平原,抬頭仰望那皎潔的“月亮”。
歲月匆匆人生如夢,我們不如枕著月亮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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