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看完韓國電影 寄生蟲 ,在這僅寫下自己的感受。
剛開始兒子代替自己的好兄弟去富人區(qū)做家教,服兵役兩年+高考考了幾次都沒考上,于是偽造學歷靠著高考的那幾年備考經(jīng)驗就去了,一個真敢教一個真敢學,在此嘗到甜頭之后,想到一同住在地下室的親人,幾經(jīng)曲折想方設法把他們都調到富人區(qū)來工作。
中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比如說社長大人不喜歡別人逾越自己的線,認為司機跟自己只是最普通的雇主與傭人之間的關系,沒有必要以朋友的口吻來關系自己。窮人的父親認為富家的妻子是一個好妻子,是因為她善良,而自己的妻子的一句話也是電影的核心之一,“有錢而且善良,有錢所以善良”“錢是熨斗,能把一切東西都熨平”,所以在這里畫一個問號,是因為有錢得變得善良么?
常年住在地下室與富人區(qū)的小別墅形成鮮明的對比。下大雨的時候地下室時最慘的,所有的水都堆積在地下室,印象深刻的是窮人家的姐姐為防止馬桶茲水,坐在馬桶上抽著廉價煙的無奈;相反富家人天氣好與不好沒什么大礙,生活依舊過得沒差。最后刺死社長大人的是有味,一個在地下室待了四年的人,社長鄙人的眼神徹底擊垮了窮人父親最后的掙扎,沖動的刺向社長,社長大人一家永遠不會知道有味道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多么大的恥辱。
看完影片,階級很難去跨越,善良本身是什么,很多問題是值得我們思考的。
如果要拍一部從蟑螂的視角出發(fā)的電影,大概會很像《寄生蟲》。當然,前提是每只蟑螂有自己的螂生、個性、家庭,還有與彼此溝通的方式。片中某個角色匍匐爬行時的樣子,真的就如我遇過的蟑螂那樣,在我打開燈的那瞬間,爬行的它乍然而止,好像在等待我動靜,以便思考下一步策略,順便祈禱我沒發(fā)現(xiàn)它。
由韓國導演奉俊昊執(zhí)導、今年獲得坎城金棕櫚大獎的《寄生蟲》,描述貧窮的金家四人住在破爛的半地下室屋子,環(huán)境雜亂、父母失業(yè),與一雙兒女只能靠些零工維生。一天,兒子基佑的朋友要出國,將一位有錢的家教學生,轉給基佑指導,讓他獲得進入富有人家大門的機會,認識樸家有錢的一家四口……
《寄生蟲》有許多充滿黑色幽默的惡趣味,這貧窮的一家四口如蟑螂般頑強討生存,善于計劃與操弄,電影有一大部分由于金家人的計謀,搞得像《瞞天過海》系列那種劫盜片一樣,非常有趣。但后面的發(fā)展,實在是每一步都出乎意料之外,劇情越來越瘋狂也越來越緊張。更厲害的是,導演融合黑色幽默與絕望感,拍出一幕幕荒唐的情節(jié),但這些離譜夸張的情況放在社會狀況的脈絡下看竟很貼近現(xiàn)實。在爆笑背后,頗令人傷感。
階級的符號、象征與意味,在許多小地方不斷出現(xiàn)。連用個Wi-Fi都得像寄生蟲到處找宿主的金家,他們的窮兒女知道面對有錢雇主最好取英文名,明白在上流社會怎么混比較顯得「高級」。有錢親戚去世留下裝飾用的石頭,對窮人根本沒屁用,最后石頭的「用途」是個殘酷對照,真正反映了「這(造景石頭)是什么,能吃嗎?」一般的憤世。
窮男與富千金的家教關系,剛開始看起來像是男生利用優(yōu)勢占女生便宜,但看到后面會理解窮男終究是個寄生蟲,被富千金拿來滿足自己的想像。兩個人家窗戶看出去的景象大異其趣,窮人窗戶緊鄰大街,一片丑陋的灰,政府除蟲人員在街上噴藥,只要開著窗,藥就自然噴進家里了,金家父親還說這樣可以免費除蟲,但真正要被除的蟲的根本是他與家人吶;有錢人家的窗外則是一片綠地,甚至基佑剛按完樸家門鈴,大門微微打開時,雖還看不到其他東西,卻已經(jīng)見著幾叢綠意,生氣盎然。
樸家女主人第一次出現(xiàn)時,全身穿著優(yōu)雅的白色衣著,那種白不是窮人穿得了的白,窮人的生活型態(tài)沒法讓那純潔的白色衣物維持超過一分鐘,總會弄臟些什么。但更殘酷的階級代表物,是味道,這是窮人怎么假裝怎么遮掩都弄不掉的,而樸家人對窮人味過敏。
傳統(tǒng)英式「樓上、樓下」(upstairs downstairs)的階級分野,在這變成地上、地下。能在見得到陽光的地面上生活,是一種特權,樸家女主人也提到她好多年都沒搭過地鐵了。地球上的人口(或宜居土地稀有度)越來越發(fā)展成窮人得住地下室、搭地鐵、在蟑螂最多的地方生活,把上面的空間留給富人。
不過,樸家人雖有點勢利眼,但他們并不殘酷壞心,只是因生活舒適,讓他們軟化到有些傻氣天真、講出白目的話也不自知;而金家雖可憐,但有時候也做得太過分?傊科餂]人有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導演讓觀眾的同情心吊在鋼索上,增加道德問題的復雜度,以及凸顯真正的問題是體制,是系統(tǒng),不是個人。每個個人只是根據(jù)自己所在的位置,盡量求生罷了。
貧富差距小的時候,社會不同階層是有機會共存互利的,大家都過得下去,只是賺多賺少的差別,此時仇富是不智的,因為上層如果賺得多,下層可以一起雨露均沾;但當差距越大,各階層的平衡越來越脆弱,下層到底會敬佩上層的本事、還是蔑視上層的特權?有時是只是一念之差。當蔑視與憤怒的情緒太強的時候,階層的恐怖平衡就會裂解,高低階層彼此雖然需要對方,但不再有尊重、不再把對方當人看,只想強取豪奪以求生存,敵意越來越大,寄生蟲只能不斷啃噬到連宿主都活不下去,而寄生蟲之間更是要弱弱相殘。
人太苦的時候實在難有人性,在做垂死掙扎時,只有動物本能是真的,任何所謂人性與惻隱之心都是奢侈、甚至會害自己失去生存機會?纯措娪埃胂氍F(xiàn)實,會發(fā)現(xiàn)這種寄生蟲的比喻,與我們的現(xiàn)實差距并沒有想像中大,至少,就算現(xiàn)實世界的窮人還沒到「寄生」的地步,但處境已經(jīng)與蟑螂距離不大了。
導演高明之處,在于他并非大張旗鼓地把議題塞進你腦袋里,也不像《我是布萊克》那樣不斷以各種生活慘況激發(fā)觀眾的同情心,奉俊昊用一個有趣的故事吸引你走進去,讓你好奇、讓你渴望,等你深陷其中,你已經(jīng)進入漩渦里面、邊哭邊笑邊不自覺地去思考它隱含的意味與思考。這點其實有些類似導演喬丹·皮爾今年新作品《我們》,但《我們》的隱喻紛雜,背后邏輯也有多處說不通,相較之下《寄生蟲》的各式比喻是更細膩而高明的。
《寄生蟲》的場景設計很用心,大部分故事發(fā)生在樸家大宅,是個極簡風格宅邸,非常開闊,卻又有很多角落可以藏秘密;一場暴雨讓金家人沖回家的路上,則帶著觀眾看見所謂「半地下室」住宅所在的社區(qū),是如何讓人的生存成為如蟑螂一般的型態(tài)。劇情設計埋著許多伏筆,閃爍的燈、臺式古早味蛋糕店、富有人家兒子的心理狀況,都成為前后呼應的線索。有些畫面在獨具慧眼的荒謬組合之中透出特別的心境,例如一幕滂沱大雨水管破裂馬桶噴屎,卻有個角色坐在馬桶蓋上壓著一堆屎尿水一邊冷靜抽煙,那種認命荒謬好笑又讓人難過,因為該角的淡定讓觀眾明白,這肯定不是他人生面臨過最屎尿橫流、最狼狽的處境。
《寄生蟲》很接近我心目中的完美電影——我指的是,它在技術、劇本與演出方面都有相當高的藝術水準,但也絕對能讓大多數(shù)主流觀眾喜歡,就算是個平日工作與家庭都忙碌、只想輕松看電影享受娛樂的人,我都能放心推薦。其實,介紹各式電影這么多年,深感推薦某些佳片很不容易,因為我也曾經(jīng)沒日沒夜加班過、也全職照顧過兩個年紀差不到一歲半的娃娃,我了解不是所有觀眾都有余裕,能在難得的休息時間欣賞題材較為嚴肅、沉悶、痛苦的片。我站在推薦電影的角度,常為許多好片扼腕,但也能站在觀眾的角度理解,有時真的只想放松一下、不想被悶到,而《寄生蟲》讓我完全不需要有掙扎,可以非常放心地叫大家都去看吧,真的精彩!
自韓國電影《寄生蟲》進入我國人們的視野之后,便倍受各大媒體和自媒體的追捧,各種影評層出不窮,貧富差距、階級鴻溝、底層出路等是常見的字眼?催^電影的朋友大概會認為這部電影有很多值得討論的情節(jié)以及所反映出來的社會問題,而對于最終的結局,很多人也是唏噓不已。
電影的故事發(fā)展情節(jié)就不再敘述了,很難說這部電影對于我國的底層群眾具有某種指導性的意義,但是在整個電影的發(fā)展過程中以及最后悲慘結局反映出來的社會貧富差距、階級問題卻是值得一談的。
電影作為一種文藝作品的表現(xiàn)形式,其全部的藝術源泉是人類的社會生活。因此,電影創(chuàng)作的社會歷史背景對電影內(nèi)容所表達出來的問題及觀點就顯得非常重要了。所以,我們首先來看看《寄生蟲》這部電影具有的深刻社會背景:據(jù)新聞報道,今年韓國的經(jīng)濟依然呈現(xiàn)環(huán)比下降,達到2008年底全球金融危機以來最嚴重的經(jīng)濟萎縮。而與此同時,韓國的失業(yè)率創(chuàng)下了19年來的新高,失業(yè)人口達到有記lu以來的高峰。
而電影中關于金家的狀況也是有所敘述的,金家父親金基澤先后開了炸雞店和臺灣早古蛋糕店,結局都是倒閉,之后去從事了泊車,最后就是做一些臨時性的工作維持生活,像“大神”一般過著日子。而吳近世也是開蛋糕店倒閉后欠了一屁股債,只能像蟑螂一樣的生活在樸家地下室。樸家的男主人是一家高科技公司的社長,職位相當于中國某個集團公司下的總經(jīng)理。而前些年,韓國曾掀起了一波早古蛋糕的熱潮,但是因為2016年爆發(fā)H5N6禽流感以及被爆出在用料上欺騙消費者而導致市場銷量大跌,八個月內(nèi)倒閉了400家以上的蛋糕店,所以我們看出在整個經(jīng)濟下滑、市場受到?jīng)_擊的時候,最先倒下的是處于社會底層的群眾。
而對于幾個家庭之間的貧富差距,可以說很赤裸裸的表現(xiàn)在電影的很多情節(jié)之中,比如金家居住的類似地下室一樣的房子,全家手機停機,靠蹭別人家wifi連接網(wǎng)絡,女兒沒錢去讀書等。
而一場看似“天災”的大雨,就能輕易地淹沒了金家,就好像瞬間失去了一切,只能寄居在體育場,這對于金基澤這個家庭支柱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這也讓人想起多年以前在我國首都北京發(fā)生的“7。21”暴雨,官方統(tǒng)計77人遇難,這是生活在北京地下室?guī)装偃f蟻族遇到的悲慘境遇,這難道都僅僅是天災嗎?
至于樸家,想必不用多說,都知道財富收入巨大,衣食無憂,屬于上流家庭,那一夜的“天災”大雨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福”。
而在他們之間有什么隔開呢?電影當中用了“氣味”,不管是半地下的味道,還是放久了的蘿卜干的味道,亦或是乘地鐵時的味道,很明顯就是指窮的味道。樸家富人則對此味道非常敏感,也相當?shù)呐懦。有人認為,這就是體現(xiàn)了階級的鴻溝,階級與階級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屏障,這是難以調和的矛盾,就像是一個被堵住的閥門的高壓鍋,當氣壓無法釋放,達到臨界點時,總有一個時刻會。
所以,我們不難看出,電影最后悲慘結局的直接的表面的原因有兩個:1、經(jīng)濟下滑的大背景下,處于社會底層的金家和吳近世夫婦為了自己的生存,為了“寄生”在富人樸家而過上稍微體面的生活進行“底層的相互傷害”;2、在貧富差距巨大的社會,富人樸社長會時刻表現(xiàn)出對窮人金基澤等人的排斥,而金基澤在家被淹和女兒被殺的情況下,面對樸社長的排斥,終于爆發(fā),對其下了殺手。
但是,為什么說這部電影對于底層群眾很難有某種指導性的意義或者說教育意義呢?就在于這部電影并沒有說明兩個階級之間最根本的矛盾關系。金家與樸家在電影中似乎除了帶有點欺騙性質的服務的矛盾以及富人排斥窮人的矛盾,并不能體現(xiàn)出兩者之間存在的矛盾,即使是貧富差距問題都是割裂開的。
當然,電影作為文藝作品的表現(xiàn)形式,也是受一定的階級掌控,為一定的階級服務的,其意識形態(tài)就必然受一定的階級闡釋。作為商業(yè)性質的電影,本身就必須帶有政治正確,而在當下就不可能是為了反映社會人民群眾存在的苦難,從而教育人民群眾,最后找到一條解決問題的道路。它雖然在一定程度上集中反映了底層群眾艱難、掙扎的現(xiàn)實生活,但是談不上教育人民群眾,社會有這些問題,然后呢?原因是什么?為什么會有階級鴻溝?根本原因沒說明,那更不用說找到出路了。
所以我們也能看到,在金基澤殺害樸社長而躲進地下室過起“蟑螂”一樣的生活之后,回想起之前的傷害行為,也就只剩下懺悔了。
而金基澤的兒子金基宇則幻想通過自己未來的努力工作,解救出藏身于地下室的父親。
不過,通過這部電影的一些情節(jié),我們還是能夠找到關于貧富差距越來越大的一部分原因的。上層對社會各類資源的壟斷,樸社長一家基本不用花時間在各種生活瑣事上,而把時間投在他的事業(yè)上,對于他子女的輔導輒就是聘請各種名牌大學出來的畢業(yè)生,為其以后競升到社會頂層投入大量資源;而處于社會底層的金家呢?基本還是在為每天的衣食住行奔波,他女兒惠敏上不起補習,以致沒能進入大學。在這樣的資本主義私有制社會生產(chǎn)方式下,上層資產(chǎn)階級的富裕是建立在對下層無產(chǎn)階級的剝削的基礎上的,處于上層的富人只會越來越富,而窮人只會越來越窮。
當電影在進入我國觀眾的眼中時,又不可避免的會想到我國的貧富差距的問題。據(jù)世界銀行的有關報告,中國社會的基尼系數(shù)已擴大至0。458;聯(lián)合國開發(fā)計劃署的統(tǒng)計數(shù)字顯示,中國目前的基尼系數(shù)為0。45,占總人口20%的最貧困人口占收入或消費的份額只有4。7%,而占總人口20%的最富裕人口占收入或消費的份額高達50%;中國國家統(tǒng)計局前期公布的數(shù)據(jù)也表明,我國最富裕的10%人口占有了全國財富的4%,而最貧窮的10%的人口所占有的財富僅為1。4%。
在感嘆電影反映出我們所處的殘酷社會現(xiàn)狀的同時,也讓我們?nèi)ニ伎季烤乖鯓尤ソ鉀Q貧富差距等社會問題。也許當這種剝削的資本主義制度的生產(chǎn)反式改變、直至消失的時候,才會迎來一個更為公平的社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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